Thursday, November 20, 2008

『撥亂返政』跳脫「挺葉」或「挺柯」的迷思

《光華日報》『撥亂返政』專欄(2008年11月21日)

台灣學生為了抗議警察在陳雲林來台期間執法過當,所以自發性的組織了名為“野草莓”的學生運動,在自由廣場靜坐抗議,要求政府道歉以及修改集會遊行法。在這段期間,新紀元學院的學生也自發性的組織了“新紀元學生捍衛新紀元委員會”(學捍會)。在11月13日到15日在董教總教育中心前“翻書靜坐抗議”,主要訴求是“維持現狀,續聘院長”。

新紀元學院風波爆發至今,我們不難發現在無論是媒體、評論人抑或是各個委員會的論述主要還停留在“挺柯”或是“挺葉”的基礎上。極少數的評論人有提及制度論。事實上,倘若我們將“挺柯”或是“挺葉”這兩個論述抽離出來的話,就可以清楚的看見當中可能存在的問題。

避見學生,甭談教育理念

先論董教總教育中心(董教總)在過去半年來的所作所為更讓人感到心寒。一個被華社認定為華文教育最高機構的董教總的領導人葉新田博士竟然連跟學生或教職員見面的勇氣都沒有,那更甭談教育理念了。


事實上,筆者認為此次的新院風波的結構在過去幾十年來都一直存在著。全馬60間獨中,董事部與校長的之間的意見分歧、辦學理念不同甚至發生衝突因而黯然下台的事件層出不窮。2000年,尊孔獨中前校長曹南彧與董事部發生的衝突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其實,在華教運動裡,這個問題一直存在著,只是沒有人願意或有勇氣將問題挑出來檢討以及改革,這也許是華人“息事寧人”的習性在作祟吧。

新院風波與董事部該不該插手或是干預校務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而這個卻並非一朝一夕可以解決的,畢竟這個問題在華教運動裡埋伏了無數個年頭。但是,如今至少我們可以釐清問題的所在,比起之前沒有人願意談算是跨進了一步。因此,筆者認為若此次的新院風波可以讓一些熱愛華教人士看清這點,而積極推動全馬獨中以及新院在制度上,尤其是董事部的權限的改革運動的話,才算真正的成功。

接著再論新紀元學生運動。學捍會於11月7日召集了約300位學生身穿黑衣在表達自己的立場,即“維持現狀,續聘院長”,這點是大家予以肯定的。至少我們可以看出學生有捍衛權益的決心。根據媒體的報導,柯嘉遜院長在學生集會的同時,也在教學樓上觀望。當學生發現柯院長的蹤影,馬上高喊“院長”並歡呼鼓掌,而院長也揮手致意,並向學生拋出飛吻。


將柯“神話”模糊事件焦點


對於柯院長過去為新紀元帶來的所有建設,大家都可以肯定他的付出以及功勞。但是,學生這樣的做法,顯然將柯院長“神話”了。我們必須認清一點就是,新紀元是華社出錢出力建設出來的,除了華社外,任何人都不能夠與新紀元劃上等號,包括柯院長或葉新田。倘若學生繼續“神話”柯院長的話,事情只會越來越模糊,到後來根本的問題也無法獲得解決。

學生與教職員的其中一項訴求都有提及“學生自治,學術自由”這一點。事實上,這也是新紀元自創辦以來,一直沿用的口號,也是新紀元的辦學特色。但是,如今這個卻成為了這次風波中其中一點訴求。這是很弔詭的一件事,這也證明了柯院長在過去八年來,並沒有積極推動這項被譽為新院辦學特色的承諾。

顯然的,新院此次的風波凸顯的只是制度上的缺陷以及長期以來華教運動的問題。我們可以將此事視為華教運動的危機。但是,其實他也是一個契機,但是前提是必須強調制度論的論述,讓廣大的華社看清楚風波的癥結點,這樣才有足夠的力量,做出進一步的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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